Edward Hopper Painting
陆缇说道:“家师原乃琅琊宫道士,顺帝年曾入山采药,得神书于阳曲泉水上,号曰《太平青领道》,凡百余卷,皆治人疾病方术。前两日,师父着人来信,言会稽以南一带大水肆虐,疫乱流行,死人甚多,我等身为布道之人,学一身医术,便当普施符水、救人万病,此为急所,岂可推辞。”
陆绩听见我们的谈话,忙赶过来拉住陆缇的手,不肯松开半刻,哭咽道:“阿姐,小绩也舍不得你走呀!”
陆缇轻抚着陆绩的头,似亦有些不舍,许久方道:“小绩不哭好吗?阿姐身为道宫传人,救民于水火乃是代天宣化的义举,就如同那天我们救起高宠哥哥一样,都是上天要求我们必须去做的。人生一世,有些事你必须勇敢面对,必须坚决的去做,这样才不负大好年华,才无愧堂堂七尺之躯。”
陆缇的最后一句话似是在对我说,是啊,人生一世,如白驹过隙,匆匆而已,我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,安逸舒适的生活终不是我所向往的,属于我的地方应该是那个激荡热血、浑洒豪情的战场。
雪没了行路,陆缇的身影渐渐已在白雪中不见,我的眼神却仍定定的看着她消失的方向,仿佛她纤手仍在轻绕垂在耳边的一缕青丝,而那青丝缠绕在她的指间,却象是在我心头打了一个结。
Thursday, May 8, 200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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